飞鸟
七夕联文鸽了栀哥 @Daphne🍀 ，后来看了她的神文良心实在过不去就来赶稿了（跪
一年了啊（感慨
西幻paro，我尽力了呜呜
听着Eve的《LEO》写的，没什么关联但是意境很像
『愛を満たしておくれよ まだ死んでなんかいないさ』
（请满足我的爱吧 趁死亡还遥不可及）
迟到的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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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在我对未来的所有幻想中，能和你共度余生，无疑是最美好的那种。”
1.
在昏暗的灯光下，乔把一卷又一卷的书收起。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她才记起把刚才被她粗暴地塞进笼子的信鸽放出来，从它脚下抽出梅格写的信。
“……很显然城里的人对这次的加冕典礼充满了期待，年轻的王位继承人和盛大的仪式，一切听上去都很激动人心。”乔读着，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上的笔，“……这一次你可不能再缺席了，这不是任性的时候，乔。你在巫师塔待得也够久了，从学徒逐渐变成整座塔的管理者，我觉得这已经够了。而且现在巫师已经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职业……”乔皱了皱眉，没有接着看下去，把信折好扔到一旁的柜子上。
深吸一口气，她靠在窗边朝外看去，不远处的王城灯火璀璨，似乎还有人在放烟花。相比之下巫师塔显得十分寥落。实际上这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乔也说不清是巫师塔需要她还是她需要巫师塔，但是随着科技的发展，国家对巫师的需求量越来越少，人们似乎也不愿意忍受在塔中训练的艰辛和孤单。回过神时这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放弃似乎是很容易的事，她见过各地无数荒废的巫师塔，看着绿植逐渐占领建筑，和森林融为一体，她总是会感到心悸。
但是现在，乔叹了口气把信重新展开，下面写着典礼的时间，在四个月后。她并不讨厌热闹，而且她也很好奇下一任王位继承人的模样。“以前在哪里听过的童话里还需要女巫给公主祝福来着…”她笑起来，拿起羽毛笔草草写了几个字绑到鸽子脚下，把它扔出了窗外。
她伸了一个懒腰，刚准备收拾一下睡觉，一阵尖厉的鸣啸划破了寂静，她隐约听见物体坠落的声音。
急忙跑到塔底，她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躺在杂草中。
2.
乔坐在书桌前，回头看了一眼被她放在自己床上的少年，开始反思这个巫师塔为什么那么招受伤的生物。自从之前贝丝来她们一起救助了三四只受伤的小猫，这个森林里的生物像是知道什么了一样，一受伤就习惯往这里跑，倒在塔前让乔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只好把它们都放进来。最离谱的时候救过一只龙。乔扶额。
不过救人还是第一次。她起身坐到床旁边，开始好好端详对方，试图猜测出这是哪家的孩子。
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都十分漂亮，乔不由得感慨了一下。手掌内有茧子，应该是练剑磨出来的。身上除了新伤基本没什么伤疤，乔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治愈术没有弄错步骤。应该是某个贵族家的小孩，乔站起来拍了拍手，楼下的学徒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她决定就先趴在一旁的桌子旁凑合着睡一晚。
“使用治疗术后应该还要再休息两天才能完全好，到时候看看怎么把他送回去。顺便再去周边看看有没有有天赋的人愿意来做巫师……“乔思考着缓缓睡去。
当第二天的阳光从窗户洒入时，桌边的猫开始不停叫唤，吵醒了乔。
乔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被压着而麻木的手臂。
突然发觉自己的袍角被拽住，她低下头，发现少年正费力地睁开眼睛，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衣服。
“你醒了！”乔高兴地叫道，“欢迎来到巫师塔，我是这里的管理者乔·马奇。刚才我看见你从天上掉到这里就把你捡回来了。还好没什么大碍，我的治愈术够应付。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劳里就好。”他吃力地撑起身子说道。
“你还是先休息吧。”乔把他摁回床里，到楼下厨房想着煮点东西给他吃。
“……”片刻后劳里看着头发凌乱的乔端着盘子上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年轻的巫师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他只好在咽下所有东西后点了点头：“很好吃。”
“有眼光！”乔念了个咒语让盘子归位，笑着看他，“你家在哪里？我明天把你送回去。“
“郊外那里。但是……马奇小姐。我并不是很急着回去。“劳里抬头看她，”我是打算来这里做学徒的。我想当巫师。“
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劳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乔紧紧抱住。“欢迎你！！！！我答应你的请求！恭喜你成为巫师学徒！叫我乔就好！“乔松开他后从柜子里抽出厚厚一叠协议，拿起羽毛笔在左上方涂写起来：”未成年年的话需要直系亲属准允，你几岁了？“”二十。“”那就没事了！“乔把契约按顺序排好放在劳里前面，”你先看看内容，等下签个字就好了。“
劳里看着乔蹦跳着下去给他找巫师袍，盯着一行行字母突然有点恍惚，记忆变得混乱起来，几个词语不断在脑中循环。
“灵魂……飞鸟……这是什么？“他揉揉额头，暂时把这些东西放在了一旁，开始阅读乔给他的材料，最终在右下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3.
乔一心沉浸在巫师一业后继有人的喜悦上，面对这个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少年尽心尽力地教导，努力地开发劳里的巫师潜能。
劳里很聪明，虽然有时候不够专心，但学的还是很快。他们逐渐从师徒的关系变成同伴。
“乔。“劳里有点无奈地拽住了又一次大跨步差点被树根绊倒的乔，他们正在森林里找下一次练药的材料。
乔把袋子往旁边一扔，拉着他在石头上坐下：“呼……休息一会！”劳里笑道：“马奇小姐，这就累了？”“我平时呆在巫师塔很少出门的……多亏有了你，不然我都没什么动力出来采药。”
劳里轻轻地把掉在她头上的枯叶摘下来。乔抬头看他：“对了劳里，你都还没和我说过你以前的事呢。“
“在一个普通但是幸福的家庭吧，父母去其他城市谋生不太经常回来，但两个人都很温柔，平时跟祖父住一起，然后有一次在书房看到关于巫师的记载，才发现王城旁边原来也有巫师塔。祖父去世后就想着来这里找点事情做，可能是进入森林的方式不对，被袭击后就失去意识了。“劳里说道，”你呢？
“我啊，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梅格在王城给贵族家的孩子做私人教师，贝丝和埃米跟父母住在一起，现在还在上学。她们都很好。“乔脸上露出一丝骄傲。
“那你为什么会在巫师塔？“劳里看着她的眼睛。
“也算个意外……我觉得是个好意外。那时候跟学校的男生比胆子，晚上独自一个人就进了森林，后来遇到猛兽差点被吃掉，所幸被好人救了。他就是我的老师，前一任巫师塔管理者。他救了我看我有巫师天赋之后问我要不要当巫师学徒。当时想着如果去当巫师可以不用再让家里给学校付食宿费和学费还能接着读书，就回去说服了父母。后来老师去别的国家游历，把巫师塔交给我管理，那时候科技的发展跨上了新台阶，甚至能做到很多以前只有巫师能做的到的事。你知道的，大部分巫师因为长时间都待在塔里性格都会变得比较乖僻和古怪，人们看到科技这么厉害就不太愿意来拜托巫师了。塔里很多人逐渐忍受不了当巫师的寂寞和别人的目光，就签订契约离开了这里，放弃自己使用魔法的能力去了王城，不知不觉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乔的目光有点黯淡。
“我不就来了吗。“劳里笑着把手搭在她手背上。
“所以真的非常感谢你！“乔把手掌翻过来，两个人手心相贴，”我觉得巫师这个职业有这么长的历史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我觉得这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就没有放弃。“
“所以起来吧，我记得曼德拉草还差好几株呢。”劳里把她拉起来，两个人继续在森林里行走着。
4.
时间一点点过去，距离加冕仪式典礼只有一周了，乔开始收拾行李，思考着给家人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加冕典礼吗？”劳里靠在椅背上看着乔在忙碌。“是啊，这个国家的老国王去世由他的孙子继承王位，大家应该都很期待年轻的国王可以给这个国家带来新的血液。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无所谓，我对这种事情又没有兴趣。”劳里耸了耸肩，被乔一把拉起。“那就是要去！去收拾一下东西，你先陪我回家住两天，我好久没有见家人了。”“很久吗？”劳里有点好笑地回忆起三天前马奇一家人在巫师塔聊天玩耍的样子。
两个人下楼后劳里用魔杖轻轻点了下门，确定锁好了之后帮乔把东西拿起来。看着面前的路，劳里突然感到莫名的惊恐，脚步下意识的停住。“怎么了？”乔回头看他。劳里看着她的笑容，低头掩饰了情绪：“没事，走吧。”
“欢迎才华横溢，聪明好学的劳里先生来到马奇之家！”乔推进门大喊了一声。
“乔？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一个真正的淑女一样。”梅格吓了一跳，嗔怪道。贝丝和埃米则是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抱住乔。“乔！还有劳里先生！”
劳里笑着把东西放好，向马奇夫人问了好，把他刚才在森林采的一束鲜花递给她。“谢谢你，劳里。”马奇夫人温柔地说道。乔上前去抱住父母：“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劳里看着马奇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羡慕。没等他再多想乔就拉着他一起躺在了软沙发里：“累死我了……还是躺着最舒服。”劳里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侧颜。
“乔，我喜欢你。”他像恶作剧一般在她耳边说道。“我也喜欢你，就像我喜欢梅格她们那么喜欢！”乔比划着一个大圈，“跟你待在一起真的好有家人的感觉。”劳里笑着闭上眼睛，陪着她一起休息。
5.
终于迎来了典礼，街上热闹无比，贝丝抓紧了乔的手，劳里和马奇一家在街上走着。一只信鸽摇摇晃晃地撞过来，在它碰到梅格精心挑选的裙子前劳里眼疾手快地把它抓住，抽出了它脚上绑着的信纸。
“乔小姐……乔，给你的。“他看了一眼开头把它递给乔。
“……王子的加冕仪式需要有各界人士的代表出场……所以诚恳地邀请你作为巫师代表出席加冕典礼，可带一到两名同行……泰迪！我们可以直接出席仪式了！“乔指着信末尾王室的专属印章，对着劳里兴奋地说。”我们可以去吗？“埃米期待地说。”恐怕不行。“乔遗憾地摇了摇头，”你们不是巫师。但是我答应你一定会把所有的细节记清楚来告诉你的。“
劳里拍拍沮丧的埃米的肩膀，抬起头对乔说：“既然这样我们应该现在就要去宫殿了吧。“
“是的。妈妈爸爸再见！梅格再见！贝丝和埃米再见！我和劳里先走了，祝你们玩的开心。“乔急急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和劳里的巫师袍，拉住劳里的手腕向着宫殿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进入宫殿后劳里就莫名觉得有点压抑。看见明显显得紧张的乔，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指：“乔，不用担心礼仪不得体，你现在就很好。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马奇家的骄傲。“乔点点头，两人继续向内走去。
门口的侍者引着他们进入大厅，在五光十色的礼服中他们的黑色袍子显得格外突兀。劳里下意识地拉低帽檐，陪着乔找了一个角落，静静等着仪式的开始。
从庭内走出一个少年，在掌声和歌咏声中，代表国王的王冠缓缓落在了他头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太耀眼，乔总感觉看不清年轻的新王的脸。
当劳里的目光和新王视线接触的那一刻，他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迅速拉着乔向门外走去。
“泰迪？“乔踉跄了一下，吃惊地问道。
“他不是真正的王子。“劳里压低了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那真正的王子在哪？“乔勉强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我也不知道，但他绝对不是。“劳里加快了脚步，像是本能。
“站住。“新王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长袍的老人，”西奥多·劳伦斯。你还打算去哪里。“
劳里没有理会他，跑了起来，面前的大门却砰然闭合。
“劳里，这是怎么回事？”乔看着似乎丢了魂的劳里。
劳里抿紧嘴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他叫的的确是我的名字。”
“劳伦斯……？这是逝世老国王的姓！你是王？”乔颤抖着声音。
“可怜的孩子……你已经失踪四个月了，还没有玩够吗？”老人走到他们的面前，伸手像是爱抚又像是控制般地搭着劳里的肩膀，“还是说你当初变成一堆尘埃现在又死而复生的代价是失去记忆？“
宫殿顶端的一声悲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个当时乔听到塔外的鸣啸是同一种声音，一只纯洁的白鸟从外面飞进，缓缓停在劳里的面前，澄净的眼睛悲哀地盯着他，当白鸟的额头触碰到劳里手心的一瞬间它就化为了光点。
“这是……神鸟。世界上最古老的生物之一，神鸟献祭生命后可以做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乔回忆起巫师塔里的古籍内容。
劳里低下头，许久后抬起头注视着老人，眼睛里不再有迷茫，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光：“我就算死也不会回去的。但既然我到这里我就是有把握让你的计划破产。“
劳里低头，发现乔正不安地拽着他的衣角。“没事。“他温柔地说，即使言辞间令人安心的感觉和宫殿里剑拔弩张的氛围相衬像极了谎言。
6.
巫师是从有巫师天赋的人挑选并加以训练的群体，本该和人类优势互补，共同构建着这个世界。
但到劳里的父母这一代却出现了意外。
劳里的母亲是女巫，生下他后在去别国的巫师塔学习的途中因意外死去。劳里的父亲后来也因病去世，老国王便任命当时的首席药剂师来教导他。药剂师却在教学过程中检测出他的学生，王位的唯一继承人患有渐忘症。
他将在二十岁后从生活的细枝末节开始，逐渐忘掉一切，当所有的记忆都消失后，他会活在一片空白的世界中。一般到了渐忘症晚期的患者都会忍受不了这片空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继承人显然不是国家所需要的。
药剂师一族世代负责守护王族，他显然也以此为己任，为了不引起恐慌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而是选择自行解决。在昼夜查阅相关书籍后他发现了曾经存在渐忘症的治疗方法，却因太过残忍而被销毁。
他便游历四方，从各地的或真或假的传述中拼凑出疗方的原貌。当他经过重重推敲后得出结论，这个唯一的疗法让他沉默了许久。
“杀死患者所有爱的人，用他们的血炼成药剂，在患者二十岁生日的那个午夜给其灌下，即可治愈。“药剂师颤抖着在纸上写下结论，马上又把它烧毁。炼药的方法是极其普通的一种，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能轻松做到，但原材料成了难题，因为不管怎么样，继承人所爱之人的名单中，必有伴随他十多年的爷爷，当今老国王的名字。
7.
不知什么时候大厅里的其他人都已离去。
“几月后老国王因病去世。“老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便着手开始准备王子的加冕仪式。“
“爷爷的药都是由你负责，生病后检查治疗也是由你来，把下毒伪装成患病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劳里盯着他。
药剂师脸上毫无波动，并没有否认。
“我是你最得意的学生。整个国家都很放心地把我交给你教导，认为你的忠诚足以负起这个职位的责任。你就这样回报他们的信任？“
“我现在依然忠诚。“他冷冷地说，”但你的聪明是我的最大败笔。“
“在他们忙着筹备仪式的时候我去药剂师的房间找书，无意发现了那些散落的碎片，有些甚至只是个别字母和单词，思维极为跳跃。“劳里对乔解释道。
”但是你看懂了。“药剂师的脸上一时浮现出不知是感慨还是后悔的表情。
“但我当时十分不确定，去询问你的时候你就直接把我软禁了。我到那时才明白你所谓‘忠诚‘中藏着是多可怕的心理。”
“你远比你想象的重要，不仅是因为你的王族身份，你对整个国家的能源起到中枢作用，这是只有你这一脉才能做到的事。如果选择其他人作为继承人，整个国家的科技将停滞不前，生产也会瘫痪，到那时人们会重新向巫师求助，巫师则会泛滥。”
“巫师怎么了？”乔忍不住问道。
“巫师是这个国家最不稳定的因素，也是各代王族最想消灭的对象。在曾经的历史上，巫师泛滥的结果是巫师塔逐渐独立于国家，他们不听指挥，不受控制，每一次巫师的暴乱对于王室来说都是灾难。甚至有巫师假意归顺然后密谋策反。巫师小姐，如果你有认真阅读你们的历史就会发现你们是个多大的威胁。但国家的建设又不得不依赖巫师的力量。好在，科技的出现解决了动力问题，巫师也可以就此成为一个历史了。”
“……所以是你！我就说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多学徒说在王城找到了待遇很好的工作，放弃了巫师身份。”乔想冲上去，被劳里拉住。
“所以回来吧，劳里。这个国家需要你。”药剂师说道。
“恕不奉陪。“劳里笑起来，”你可能忘了我现在的身份。“
他拉着乔的手轻念起咒语。
药剂师看着消失的两人，并没有惊讶。
“迟早都得回来的，还要再任性几天呢，王子陛下。”
8.
两人落在巫师塔的时候劳里明显得有点疲惫。
“……在软禁期间我认识了神鸟，它的存在是为了维护世界的平衡。我便知道它会帮我。”劳里像是说给乔听，又像自言自语。
“我无法忍受他的软禁，看着他对着我认识的人一个个排查我或许会爱着谁，然后杀死。我便把灵魂寄托给神鸟，自己化作尘埃。我知道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它做得到。”
“我没想到的是它会献祭自己换我重生。那天你在塔外听到的应该就是它的声音。它把之前的记忆放在了它自己的碎片里，然后把我放在了巫师塔。“
“……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乔看着书中神鸟的画像，指着它脖子上的印记，”我在我老师的脖子上看见过这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鸟曾经化作过人形成为巫师来保持巫师塔不荒废，而你的母亲曾经是他的挚友。“
“怪不得……“劳里闭上眼睛，回忆着儿时对母亲的一些朦胧印象。
“泰迪，你有没有想过就去答应他。毕竟劳伦斯先生已经去世，你也无法改变这个结果。虽然他对巫师的看法让我很生气，但是能源对你们国家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乔轻声说道。
“你还不明白吗……你果然不明白。以前或许可以，现在绝对不行。“劳里睁开眼看着她，”我爱你，乔。我爱你。你现在也变成他药方里的材料了你知道吗。他看出来了，他绝对看出来了，我现在答应他就相当于亲手把你的血给他炼药。“
“别说了，劳里。”乔转身去看窗外。
“我以为你会爱我的。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不知道……我爱你。但我把你当作朋友和家人，我知道这种爱和你想要的不一样。”
劳里站到窗边看着乔的眼睛，沉默了许久终于无奈地笑了：“好吧……马奇小姐。或许我这话说得太早了。但是你要明白我现在是绝不会答应他的。“
“那我再去翻一下老师以前的笔记。“乔匆匆走上书阁，借此掩饰自己杂乱的心绪。
劳里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他还是不愿意让她为难。
“神鸟是曾经巫师塔管理者的话……其实就已经找到解决方法了啊。 “劳里的眼里划过一丝不舍。
他走下楼梯，把自己之前采的玫瑰别在了门上，抬头再看了巫师塔一眼，便转身向王城走去。
9.
“所以最后结果怎么样呢！“男孩靠在老师的膝盖旁。
“年轻的巫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王子就已经到达了王城地下的能源储存处，用神鸟留下的方法把自己变成了能源的一部分，从此不需要国王在其中协调，人们就可以直接利用能源用于生产。后来药剂师以叛国罪被处死，人们重新从王族中选出了继承者。巫师重新开始在王城内寻找有天赋的孩子来让巫师塔恢复生机。“
“那为什么王子都看得懂神鸟留下的笔记，巫师前辈却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呢？“
“神鸟用的是拉丁文，王子在王室里学过当然看得懂。“
“巫师前辈好笨啊……“男孩撇撇嘴，被旁边的小女孩敲了脑袋。
“既然科技都能自己工作了，那为什么还要巫师呢。“他不服气地问道。
“经过这件事后新王认识到了巫师对这个世界的作用，认为他们有存在的意义，便发布法令来促进巫师塔的发展。前提是管理者必须签订协议保证巫师塔的稳定。“
“那为什么……”“你看看自己问多少个问题了。“乔笑着弹了弹他的额头。
“可我还是想问，你们说那个巫师前辈到底喜欢不喜欢王子啊。“男孩转向身边的朋友。
“我觉得不喜欢！你看王子表白的时候那个巫师都生气了！“
“哪里有生气，我觉得巫师就是害羞了！“
“你肯定理解错了！“
“……“乔听着他们吵作一团，轻轻地把书合上，看向窗外，想起劳里留给她的纸条。
“在我对未来的所有幻想中，能和你共度余生，无疑是最美好的那种。但很显然不可能了。我依然爱你，乔，我永远爱你，就算你可能做不到爱我。也许你未来会爱上一个人，然后为他赴汤蹈火。也许你会保持你所热爱的独立和自由。但我只希望你幸福。这应该就是爱一个人的真正涵义。”
“那么我也爱你。”乔轻声说道。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捋顺两个人的关系，故事就戛然而止。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把她所热爱的事业坚持下去。
“别吵了小巫师们，下去叫大家收拾东西，今天出去采曼德拉草。”她站起来对着他们说。
“那老师可别像上次一样路都不看就被树根绊了，我们可扶不动老师。”小男孩做了个鬼脸就往楼下跑，乔笑着跟上去。
窗外传来鸟鸣。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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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尽力了呜哇，这一对二创空间比较小，已经很努力不ooc了，但是还是会有（跪
其实是尝试着写了比较成熟的乔和劳里，面对自己人生的选择和对爱情的态度
特别感谢眠水和栀哥呜呜，没有你们我写不完
谢谢你看到这里（跪
希望明年能再见！
